第40章 第三十九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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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三十九章 回家
半路沈粲接到吳佩雲打來的電話，郁衛恒追著季鈞旭的車跑出來，情緒激動滾下了坡，幸好那條街道來往的車輛較少，沒有被卷入車流之中，但還是撞上路邊的石柱昏迷不醒。
季鈞旭急忙調轉車頭去了醫院。
醫院裏眾人在外焦急地等候著，醫生終於出來，說郁衛恒沒什麽大礙，住院觀察幾天，如果沒有不良反應就可以出院了。
病床上郁衛恒吊著點滴，頭上包著繃帶，靜靜地躺在病床上。
醫生走後，吳佩雲突然當眾給富凡跪下，富凡受到驚嚇急忙拉她起來，但她就是不肯起。
“你這是在幹什麽？”郁國宗呵斥道。
“我一直都在聽你的，你說等小恒結婚後一切都會好起來，我信了，所以我勸他分手，勸他結婚，這些年從來沒考慮過他的感受，才會把他逼到這份上，我不想再聽你的了。”吳佩雲轉向富凡，“我知道是我們對不起你，當年逼你們分手，現在你好不容易過上了新的生活卻又來恬不知恥地求你，但我沒辦法，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的兒子一天天虛弱憔悴下去，今天他是沒有生命危險，但明天後天誰又能知道會發生什麽？我求你，求你幫幫他，在他身邊照顧他，哪怕只有一兩個月也好，你給他一點活下去的希望好不好？”
“這些天我看著他，他的精神一天不如一天，每天晚上他都會叫著你的名字哭醒，然後滿屋子找你，在屋裏找不你就想出門找，但又不敢出門，怕你回來找不到他；他哭著求我，求我去找你，求我勸他爸不要讓他結婚；他穿著你送他衣服，不管多熱都不肯脫，看著你送的他的戒指，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他現在還能自我欺騙逃避現實，我怕他有一天會完全承受不住，求求你，帶他回去吧，就兩個月，不，一個月，就一個月，欺騙他也好，讓他重拾一下對生活的希望。”
“那一個月之後呢？一個月之後他還是不能恢覆又或者更嚴重了該怎麽辦？”富凡問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情況不會比現在更糟了，你不帶他回去，我只怕他連一個月都撐不到。”吳佩雲泣不成聲。
富凡看向郁國宗：“你呢？你也希望我帶他回去嗎？”
郁國宗看著病床上的郁衛恒，轉頭不去看他們，聲音竟帶著哽咽：“如果這能對他好，你帶他回去吧。”
“我答應你們，就一個月。”富凡扶起吳佩雲。
兩天後郁衛恒一切正常，富凡替郁衛恒辦了出院手續：“我們回去吧。”
“去哪裏？”
“回家。”
回去的路上，郁衛恒跟在富凡後面亦步亦趨，生怕他把自己扔下。
剛到家，換了鞋郁衛恒就進屋每個房間都轉了一圈，富凡不解：“你在幹什麽？”
郁衛恒從房間探出頭來：“我要看看有沒有別人留下的痕跡，找出來然後把他們統統扔掉！這是我們一起生活的地方！”
富凡心裏咯噔一下，不知道自己一時心軟答應帶郁衛恒回來照顧他一個月的事情到底是對是錯，如果因為郁衛恒的病就放任他胡鬧，只會加重他對自己的依賴，他永遠不會清醒。
過了一個小時，郁衛恒才將所有的角落都檢查了一遍，開心地跑到富凡面前，邀功似的：“我把所有的地方都看了，沒有別人的東西，都是你自己的，可我的東西呢？”
富凡坐在沙發上鐵著臉不說話。
看見富凡的表情郁衛恒突然慌張起來：“我......我又做錯了什麽嗎？”
富凡拍拍身邊的沙發示意郁衛恒坐下。
郁衛恒不敢坐，低頭看著腳尖，像做錯事等待被罰的孩子。
富凡嘆了一口氣：“你生病了，但我不想慣著你，這樣只會讓你越來越離不開我，我答應你媽照顧你一個月，就僅僅是照顧而已，這段時間我希望你不要幹涉我的私生活，我們也只是照顧和被照顧的關系，希望你不要會錯意。”
郁衛恒低著頭不說話。
富凡站起來拍拍他的肩：“去把行禮整理一下吧，你睡隔壁的客房。”
“我能跟你一起睡嗎？”郁衛恒拉住富凡的衣袖，“我保證不做什麽。”
富凡抽回衣袖：“不可以。”
整理完行禮，富凡帶郁衛恒出去吃了點東西，回來洗漱完，看著他把藥吃下，上床閉上眼，富凡才關燈離開。
“郁衛恒已經睡下了，今天情緒基本穩定。”富凡給吳佩雲發了條消息報平安。
“謝謝，辛苦你了，小恒給你添麻煩了。”吳佩雲很快回覆。
富凡並沒有跟她客套：“我們說好的一個月，這個月我會盡量幫助他安撫他，希望他能恢覆吧，一個月後不管有沒有好轉，我都盡力了。”
“我明白的，讓你照顧他已經是強人所難了，謝謝你。”
半夜，富凡起夜，下腳踩到有人嚇得趕緊開燈。
只見郁衛恒躺在床邊的地板上縮成一團。
富凡彎腰將郁衛恒拍醒：“你怎麽在這裏？回房睡去。”
郁衛恒犯錯被抓了現行，急忙解釋：“我睡不著......我真的只是想跟你一個房間而已，我什麽都沒幹，我就想看看你，不要趕我走.......”
富凡想到季鈞旭曾說過沈粲以前壓力大時有過夢游的情形，怕郁衛恒又出幺蛾子，自己半夜也不可能經常跑過去看他，想想還是睡自己眼皮底下更方便，便沒有再趕他回去：“去把你的枕頭被子搬過來，你就睡這裏，記住不許上床。”
郁衛恒開心極了，迅速搬回枕頭被褥，躺下拉好被子乖乖蓋好，面對著富凡眼睛睜得大大的。
“轉過去，閉眼，不許看我。”
郁衛恒麻溜地轉過身去，閉上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郁衛恒偷偷轉頭看向床上的富凡，他睡著了，又偷偷轉回來，盯著富凡看了一夜。
中午富凡要上班，把郁衛恒一個人放家裏又怕他突然發瘋，不得不將他帶到會所。
會所來來往往的人物形形色色，不少人都認識郁衛恒，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富凡囑咐他不許亂跑，不要隨便出去，防止遇到熟人。
其實不用富凡囑咐郁衛恒也不會亂跑，他只會黏著富凡，緊緊地跟在他後面。
楊珂看見跟在富凡後面的郁衛恒冷哼一聲：“您還真是好手段，黏人都黏到工作裏來了。”
郁衛恒不理她。
“這次又用的什麽手段？裝瘋賣傻？也就富凡這種傻子才會上你的當。”
郁衛恒依舊不理她。
“就算你真瘋了那又關富凡什麽事？利用他善良心軟這一點，讓他照顧你不覺得可恥嗎？”
郁衛恒終於擡頭看向楊珂：“我......我不會給他添麻煩的，我只想和他好好過日子。”
“過日子？多大的臉？他照顧你就變成過日子了？”
富凡推門進來，身後跟著采購經理：“新的沙發座椅等家具，明天必須到位，還要留一天整理清掃，大後天分所正式營業，到時連坐的地方都沒有的話，讓客人都站著嗎？”
“怎麽了？”楊珂扔下郁衛恒，走向富凡詢問道。
“賈世崇眼紅咱們新店，居然買通了咱們的采購人員把家具都定到了他的店裏，現在咱們要的那一批都沒貨了，網上采購最快也要三天，來不及了。”賈世崇就是之前郁衛恒約吃飯，一直灌富凡酒的賈老板，在F市家大業大，關系網盤根錯雜，跟富凡是競爭對手。
“是我的疏忽，沒有及時確認，小劉平時挺忠厚老實的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人。”采購經理急忙認錯。
“趕緊多聯系幾家店看看還有沒有貨，能彌補你就繼續幹，補不了你就麻溜的滾蛋。”富凡煩躁。
“是是是，我一定盡力辦好。”采購經理連連應道，退出辦公室。
富凡也打電話多聯系了幾家，本市的商家都統一口徑沒貨，外市有貨的都來不及。
郁衛恒一直等著富凡，等他一起下班，知道他煩也不吵他，在一旁玩了會兒手機、睡了會兒覺、又盯著富凡看了會兒......不知不覺便到半夜。
“凡總，凡總.......”采購經理興奮地跑進來，“聯系到了，有一家說有貨，明天一早就給送過來。”
精神萎靡的郁衛恒抱腿靠在沙發上，直打瞌睡，聽到聲音突然間精神一震，湊到富凡面前，蹲著趴到富凡腿上，像一只求擼的貓，富凡沒心情讓他一邊待著，繼續跟采購經理說話：“哪家？怎麽聯系上的？”
“就是華東那家，老板是我多年的老朋友，我好說歹說，多少年的情分都搭上了，他終於同意冒著被打壓的風險賣給我們，只是價格稍微高了一點......”采購經理話沒說完無意間掃到郁衛恒兇狠的目光，不由打了個寒顫。
富凡拍拍經理的肩：“價格高的不是問題，只要能保證及時開業，這件事你做得很好，將功折過，不過公司也不會讓你白搭這情分的。”
“謝謝凡總，這是我應該做的，應該的......”
“騙子......”郁衛恒縮在沙發上自言自語，似要殺人的目光盯著采購經理，像一頭盯著獵物的狼隨時會要撲上去。
“城西家具城那邊剛剛有三家打電話過來說願意供貨，而且價格一家比一家低。”接完電話的楊珂推門進來。
一時之間好幾家願意供貨，很異常的現象，富凡看向采購經理，經理冷汗漱漱。其實他試了很多次，都吃了閉門羹，快絕望，連辭職信都寫好後突然有一家主動聯系了他，說願意供貨。經理怕富凡怪罪他的疏忽，才加油添醋說了一番，把功勞全攬到自己身上，並私自提高了價格，想拿點回扣，反正富凡也不會跑去跟店家核實為什麽同意賣貨。但他沒想到一時間會冒出這麽多家願意供貨，而且價格實惠。
富凡的電話響起。
“是我，郁國宗。這就當你幫忙照顧小恒的一點謝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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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鈞旭急忙調轉車頭去了醫院。
醫院裏眾人在外焦急地等候著，醫生終於出來，說郁衛恒沒什麽大礙，住院觀察幾天，如果沒有不良反應就可以出院了。
病床上郁衛恒吊著點滴，頭上包著繃帶，靜靜地躺在病床上。
醫生走後，吳佩雲突然當眾給富凡跪下，富凡受到驚嚇急忙拉她起來，但她就是不肯起。
“你這是在幹什麽？”郁國宗呵斥道。
“我一直都在聽你的，你說等小恒結婚後一切都會好起來，我信了，所以我勸他分手，勸他結婚，這些年從來沒考慮過他的感受，才會把他逼到這份上，我不想再聽你的了。”吳佩雲轉向富凡，“我知道是我們對不起你，當年逼你們分手，現在你好不容易過上了新的生活卻又來恬不知恥地求你，但我沒辦法，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的兒子一天天虛弱憔悴下去，今天他是沒有生命危險，但明天後天誰又能知道會發生什麽？我求你，求你幫幫他，在他身邊照顧他，哪怕只有一兩個月也好，你給他一點活下去的希望好不好？”
“這些天我看著他，他的精神一天不如一天，每天晚上他都會叫著你的名字哭醒，然後滿屋子找你，在屋裏找不你就想出門找，但又不敢出門，怕你回來找不到他；他哭著求我，求我去找你，求我勸他爸不要讓他結婚；他穿著你送他衣服，不管多熱都不肯脫，看著你送的他的戒指，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他現在還能自我欺騙逃避現實，我怕他有一天會完全承受不住，求求你，帶他回去吧，就兩個月，不，一個月，就一個月，欺騙他也好，讓他重拾一下對生活的希望。”
“那一個月之後呢？一個月之後他還是不能恢覆又或者更嚴重了該怎麽辦？”富凡問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情況不會比現在更糟了，你不帶他回去，我只怕他連一個月都撐不到。”吳佩雲泣不成聲。
富凡看向郁國宗：“你呢？你也希望我帶他回去嗎？”
郁國宗看著病床上的郁衛恒，轉頭不去看他們，聲音竟帶著哽咽：“如果這能對他好，你帶他回去吧。”
“我答應你們，就一個月。”富凡扶起吳佩雲。
兩天後郁衛恒一切正常，富凡替郁衛恒辦了出院手續：“我們回去吧。”
“去哪裏？”
“回家。”
回去的路上，郁衛恒跟在富凡後面亦步亦趨，生怕他把自己扔下。
剛到家，換了鞋郁衛恒就進屋每個房間都轉了一圈，富凡不解：“你在幹什麽？”
郁衛恒從房間探出頭來：“我要看看有沒有別人留下的痕跡，找出來然後把他們統統扔掉！這是我們一起生活的地方！”
富凡心裏咯噔一下，不知道自己一時心軟答應帶郁衛恒回來照顧他一個月的事情到底是對是錯，如果因為郁衛恒的病就放任他胡鬧，只會加重他對自己的依賴，他永遠不會清醒。
過了一個小時，郁衛恒才將所有的角落都檢查了一遍，開心地跑到富凡面前，邀功似的：“我把所有的地方都看了，沒有別人的東西，都是你自己的，可我的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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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凡嘆了一口氣：“你生病了，但我不想慣著你，這樣只會讓你越來越離不開我，我答應你媽照顧你一個月，就僅僅是照顧而已，這段時間我希望你不要幹涉我的私生活，我們也只是照顧和被照顧的關系，希望你不要會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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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凡站起來拍拍他的肩：“去把行禮整理一下吧，你睡隔壁的客房。”
“我能跟你一起睡嗎？”郁衛恒拉住富凡的衣袖，“我保證不做什麽。”
富凡抽回衣袖：“不可以。”
整理完行禮，富凡帶郁衛恒出去吃了點東西，回來洗漱完，看著他把藥吃下，上床閉上眼，富凡才關燈離開。
“郁衛恒已經睡下了，今天情緒基本穩定。”富凡給吳佩雲發了條消息報平安。
“謝謝，辛苦你了，小恒給你添麻煩了。”吳佩雲很快回覆。
富凡並沒有跟她客套：“我們說好的一個月，這個月我會盡量幫助他安撫他，希望他能恢覆吧，一個月後不管有沒有好轉，我都盡力了。”
“我明白的，讓你照顧他已經是強人所難了，謝謝你。”
半夜，富凡起夜，下腳踩到有人嚇得趕緊開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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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凡彎腰將郁衛恒拍醒：“你怎麽在這裏？回房睡去。”
郁衛恒犯錯被抓了現行，急忙解釋：“我睡不著......我真的只是想跟你一個房間而已，我什麽都沒幹，我就想看看你，不要趕我走.......”
富凡想到季鈞旭曾說過沈粲以前壓力大時有過夢游的情形，怕郁衛恒又出幺蛾子，自己半夜也不可能經常跑過去看他，想想還是睡自己眼皮底下更方便，便沒有再趕他回去：“去把你的枕頭被子搬過來，你就睡這裏，記住不許上床。”
郁衛恒開心極了，迅速搬回枕頭被褥，躺下拉好被子乖乖蓋好，面對著富凡眼睛睜得大大的。
“轉過去，閉眼，不許看我。”
郁衛恒麻溜地轉過身去，閉上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郁衛恒偷偷轉頭看向床上的富凡，他睡著了，又偷偷轉回來，盯著富凡看了一夜。
中午富凡要上班，把郁衛恒一個人放家裏又怕他突然發瘋，不得不將他帶到會所。
會所來來往往的人物形形色色，不少人都認識郁衛恒，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富凡囑咐他不許亂跑，不要隨便出去，防止遇到熟人。
其實不用富凡囑咐郁衛恒也不會亂跑，他只會黏著富凡，緊緊地跟在他後面。
楊珂看見跟在富凡後面的郁衛恒冷哼一聲：“您還真是好手段，黏人都黏到工作裏來了。”
郁衛恒不理她。
“這次又用的什麽手段？裝瘋賣傻？也就富凡這種傻子才會上你的當。”
郁衛恒依舊不理她。
“就算你真瘋了那又關富凡什麽事？利用他善良心軟這一點，讓他照顧你不覺得可恥嗎？”
郁衛恒終於擡頭看向楊珂：“我......我不會給他添麻煩的，我只想和他好好過日子。”
“過日子？多大的臉？他照顧你就變成過日子了？”
富凡推門進來，身後跟著采購經理：“新的沙發座椅等家具，明天必須到位，還要留一天整理清掃，大後天分所正式營業，到時連坐的地方都沒有的話，讓客人都站著嗎？”
“怎麽了？”楊珂扔下郁衛恒，走向富凡詢問道。
“賈世崇眼紅咱們新店，居然買通了咱們的采購人員把家具都定到了他的店裏，現在咱們要的那一批都沒貨了，網上采購最快也要三天，來不及了。”賈世崇就是之前郁衛恒約吃飯，一直灌富凡酒的賈老板，在F市家大業大，關系網盤根錯雜，跟富凡是競爭對手。
“是我的疏忽，沒有及時確認，小劉平時挺忠厚老實的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人。”采購經理急忙認錯。
“趕緊多聯系幾家店看看還有沒有貨，能彌補你就繼續幹，補不了你就麻溜的滾蛋。”富凡煩躁。
“是是是，我一定盡力辦好。”采購經理連連應道，退出辦公室。
富凡也打電話多聯系了幾家，本市的商家都統一口徑沒貨，外市有貨的都來不及。
郁衛恒一直等著富凡，等他一起下班，知道他煩也不吵他，在一旁玩了會兒手機、睡了會兒覺、又盯著富凡看了會兒......不知不覺便到半夜。
“凡總，凡總.......”采購經理興奮地跑進來，“聯系到了，有一家說有貨，明天一早就給送過來。”
精神萎靡的郁衛恒抱腿靠在沙發上，直打瞌睡，聽到聲音突然間精神一震，湊到富凡面前，蹲著趴到富凡腿上，像一只求擼的貓，富凡沒心情讓他一邊待著，繼續跟采購經理說話：“哪家？怎麽聯系上的？”
“就是華東那家，老板是我多年的老朋友，我好說歹說，多少年的情分都搭上了，他終於同意冒著被打壓的風險賣給我們，只是價格稍微高了一點......”采購經理話沒說完無意間掃到郁衛恒兇狠的目光，不由打了個寒顫。
富凡拍拍經理的肩：“價格高的不是問題，只要能保證及時開業，這件事你做得很好，將功折過，不過公司也不會讓你白搭這情分的。”
“謝謝凡總，這是我應該做的，應該的......”
“騙子......”郁衛恒縮在沙發上自言自語，似要殺人的目光盯著采購經理，像一頭盯著獵物的狼隨時會要撲上去。
“城西家具城那邊剛剛有三家打電話過來說願意供貨，而且價格一家比一家低。”接完電話的楊珂推門進來。
一時之間好幾家願意供貨，很異常的現象，富凡看向采購經理，經理冷汗漱漱。其實他試了很多次，都吃了閉門羹，快絕望，連辭職信都寫好後突然有一家主動聯系了他，說願意供貨。經理怕富凡怪罪他的疏忽，才加油添醋說了一番，把功勞全攬到自己身上，並私自提高了價格，想拿點回扣，反正富凡也不會跑去跟店家核實為什麽同意賣貨。但他沒想到一時間會冒出這麽多家願意供貨，而且價格實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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